“走吧。”岳东拉着小青:“能确定了最好,也不枉来这一趟。”
小青点了点头,正要站起来,谁知“哎呀”坐在地上。
“我背你。”岳东蹲下来。
小青附身过去,抱着岳东的身体,只觉得暖和,暖和……
周围的风呼呼作响,也无法吹破这里的温暖,岳哥到底是关心她的,也许她要的太多了,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是不是?
小青把头枕在了岳东的背上。
岳东回城之后,没有惊动其他人,把小青送回了先前的那个客栈。
“你等我,我去有些事情。”岳东也不多说,只让小青先歇息,嘱咐了几句,飞快地下楼而去。
小青知道他要做什么,也没阻拦,怔怔看着岳东的背影。
对头若真的是“他”,为什么会如此穷凶极恶地杀这么多人呢?
她匆匆地在客栈上房将就一夜,天明便想要去出门,刚到门口,见两名锦衣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对着她躬身道:“青爷。”
小青知道着一定是岳东晚上留下保护她的,点头道:“我们赶紧去知府衙门。”
两名锦衣卫对望一眼,找了车,护着小青到了前面,刚刚进去,夏明冲了出来,见到小青,扯着小青的胳膊道:“青爷,青爷,沈大人让你快去,岳大人杀了丘师爷!”
小青听了这话,脑袋“嗡”地一声,吸了口凉气道:“怎么回事?”
“是,是。”夏明放开小青的胳膊,躬身道:“昨儿岳大人来,一言不发就要找丘师爷,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听丘师爷一声惨叫,进屋之后,就见岳大人刀上有血,丘师爷人倒在地上,沈大人也有些慌,问岳大人怎么回事,岳大人只摇头,也不说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儿一早,沈大人让我来找你。”
小青听了这话,瞪了夏明一眼,心道即或如此,你怎么能说岳东杀了丘师爷呢?这不是造谣吗?
丘师爷好歹也是官吏,岳哥即便要杀,也不可能不走个程序,问个案,就杀了的,这对岳哥也不好,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想着,随着夏明进了府衙的办公坊,夹道的一边,正是丘师爷的房间,门虚掩着,门前站着许多人,议论纷纷。
“青大人。”
“青爷。”
很多人见小青进来,都迎了过来,及名锦衣卫干脆抓住小青道:“快,青爷,大人也不知怎么了……”
“别慌。”小青环目四顾,见周围人有幸灾乐祸的,有着急的,有好奇的,都看着自己。
她皱了皱眉,推门走了进去,见沈徽与魏同知几个都站在那里,对面坐着岳东,手里拿着绣春刀,刀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地上则是丘师爷,脖子上全是血,已经死透了。
“青爷。”魏同知见小青进来,忙叫了一声。
沈徽回头,神色莫测地看着小青道:“青爷,岳大人这是……”
大家都知道小青与岳东的关系,见岳东一言不发,也只能问小青了。
小青却不回答沈徽的话,只径直上前道:“岳哥,怎么回事?”
岳东见小青来了,那僵硬的表情才缓了缓,嘶哑着声音道:“这丘师爷也古怪,昨儿我想问他案子,还没说一句,他忽然跑出去,在院子里大喊大叫,喊着我要杀他灭口,我气得拔刀追上,谁知他竟一刀碰到我的刀刃上,死了。”说完,摇了摇头。
“岳大人,你的意思,丘师爷是自己把头碰到你的刀上的?”魏同知小心翼翼地开口。
岳东似乎不屑分辨,只点头。
“我想岳大人可能因为这案子,神色有些恍惚,所以……”沈徽忽然开口道:“这样子,我们先收拾一下,等岳大人清醒过来,再问问这案子如何?”
“别。”小青忽然摇头,心道若是现在解不开这案子,等“岳千户为了灭口杀死丘师爷”的消息传出去,岳东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我看看。”她走到丘师爷的尸体前,仔细看着尸体。
尸体的脖子有创伤性伤口,确实是刀伤致死无疑。
小青检查着伤口,忽然转头对门口,见夏明站在那里,便道:“你去找那个矮胖的仵作,让他一起来检查。”、
夏明一直垂着头,听了这话,不由一怔,抬头看向了沈徽。
沈徽抚摸着胡须,盯着小青道:“青爷,您这是……”
“一起做个见证。”小青站起来,打了个手势道:“魏同知大人,各位大人都在这里,不是正好?”说着,看向了夏明。
夏明却不说话,只拿眼看着沈徽。
“沈大人,青大人说的也是,这丘师爷这事实在蹊跷,让青爷和仵作一起查倒是好的。”魏魏同知开口道。
“好。”沈徽点头。
夏明这才转身出去,不一会儿那个矮胖的仵作走了进来,像是对各位施礼,然后走到尸体前,翻动了一下尸体。
“你先说。”小青道。
“是外伤所致。”仵作恭恭敬敬地道:“丘师爷的血,与岳大人刀上的是一样的,所以应该是绣春刀所杀。”
这话出口,屋内众人都哗然。岳大人杀了丘师爷?
为什么?
在这疑案重重的情况下,岳大人难道才是主谋?
想到狱卒的死,酒楼被烧,众人脸色都变了,锦衣卫插手的事情,都是国家秘事,难不成这里面牵扯到惊天的内幕,他们都要被灭口了?
“我知道这刀上的血是丘师爷的,丘师爷确实是绣春刀所杀,不过这不是岳哥砍死他的,而是他自己撞上去的。”小青挪了挪身子,让丘师爷的脖子显露在众人面前。
“这刀口冲着的向外的,挫伤性伤口是尖锐的切入模式。”小青用手翻开丘师爷的伤肉,做了个比方道:“只有自己撞上的,才会是这样的菱形伤口,若是被人砍死的,则是锯齿状的伤口,沈大人若是不信,可以用刀试炼一下。”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都看向了沈徽。
沈徽神色不动,只盯着丘师爷的伤口,发了会儿怔,忽然问道:“本官自然相信青爷所言,不过……丘师爷为什么要自杀?”
小青嘿了一声,站了起来道:“原因只有一个,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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