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这么多酒，我送你回去吧。”方迟赶紧站起来，一边朝华清遥递眼色，示意华清遥去叫老板结账。
“不用了，我很清醒。”章歌拒绝道。
方迟还想坚持，但章歌已经先走了，方迟结了账再追出去时，章歌已经开着车走了。
“诶，我先送你回去吧。”方迟无奈道，华清遥这个小跟班，她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方大哥今天也忙了一天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没问题的。”华清遥一出来，就看到停在不远处的华琰的车，看来华琰并没有走。
方迟忙这一天也确实很累，便点了点头，道：“也好，那你自己小心点，到家了给我来个电话。”
华清遥点头答应下来，方迟随手拦了一辆车就走了。
确定方迟已经走远了，华清遥这才走到华琰的车前，华琰开的一辆奔驰G550，十分彪悍霸气，华清遥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你怎么来了？”华琰低声问道。
“我一走出来就看到你的车了，怎么不追上去？”华清遥问道。
华琰一怔，道：“追什么？”
“章姐姐。”
“追她做什么。”
“她喝了很多酒……琰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华琰点燃了一支烟，道：“没有，我们这样的人，没有选择自己喜欢的权力的。”
“可你明明……”华清遥激动道。
华琰对章歌的感情已经超过了上下级，这一点，华清遥一眼就能看出来，对华琰来说，但凡是他不关心的人，其死活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单单一个章歌，连手受伤这样的事，华琰都紧张成了这样。
“小七，别说了。”华琰低声道。
华清遥本来有很多话要说，可到了嘴边，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夜风冷冽，却比不过这冷冰冰的现实。
第二天一早，方迟就接到了章歌的电话，龙集炎自杀了。
华琰和章歌一接到消息就赶到了龙集炎家，家里十分干净整洁，没有被翻过的痕迹，桌子上是龙集炎亲笔写的悔过书，桌子上还放着一本存折，是李昊天这几年给龙集炎的好处费剩下的钱。
章歌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她所有的只是冷漠。
“怎么样？有没有谋杀的可能性？”华琰问道。
梁所长能伪装成自杀，那龙集炎也就有可能，所以华琰担心龙集炎是他杀，特意把方迟叫了过来。
方迟仔细检查之后，摇了摇头，道：“安眠药的剂量足以致死，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可以排除他杀的可能。”
“他是想用自己的死，来成全龙晓宁。”章歌忽然冷声道。
方迟不知道龙晓宁是谁，不过既然都姓龙，也能猜到这龙晓宁就是龙集炎的家人了。
“要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如果想把龙晓宁牵扯进来，我可以帮你，你如果想放过他，我也可以帮你。”华琰道。
“既然这案子属于自杀，也就不归我们刑警大队管辖了，这里的事，就交给华局长了。”章歌像是没有听到华琰的话一样。
华琰也不勉强，道：“也好。”
章歌转身就走了，方迟看着章歌的背影，叹道：“看来这件事对她影响很大。”
华琰没说话，方迟自觉没趣，既然不是他杀，那他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便也告辞走了。
警局的事虽然现在一团糟，但总算还是理出来几条有用的线索，一是纵火案背后的真相，二是章歌父亲当年死亡的真相，再有就是确定益气宁神丸的确是有问题的，接下来，还差一条最重要的线索，那就是挖出益气宁神丸第一批服用者。
方迟从龙集炎家出来，走了很长一段路，这才随意坐了一辆车去天仁药业。
李昊天已经收到了消息，虽然龙集炎还有大用，但这件事已经引起了警方的关注，龙集炎自杀，是隐藏这件事最好的处理结果。
“李先生，有一个自称叫方迟的人，说是有事要见您。”秘书敲门进来，向李昊天禀报道。
“让他进来。”李昊天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方迟既然来了，那就说明，这件事已经成了一半。
龙集炎死了，荣先生那边一口咬定这件事和天仁药业没有关系，不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李昊天都站在上风，所以他笃定方迟这次来，是来接受他的好意的。
办公室的门打开，方迟走了进来，李昊天笑道：“方先生终于来了。”
方迟随意坐下来，道：“李先生条件开得这么诱人，我也没有理由拒绝啊。”
“这么说，方先生答应了？”
“当然，不过我得事先说明，我已经开了正藩堂，这个诊所我不打算关闭，所以我不会天天去医院坐班的。”
“这个当然，方先生只是挂个名而已，酬劳方面一分钱都不会少。”
“那就多谢了。”
“大家合作共赢嘛。”
“既然话已经说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
“李先生还有什么事？”方迟问道。
“方先生既然都来了，我安排一下，让人带方先生去医院转转，也算是了解一下环境。”
这正合方迟的意，只不过他不能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否则就会引起李昊天的怀疑，既然是李昊天主动提的，他就顺水推舟了。
李昊天安排了一个清纯可人的年轻护士给方迟带路讲解，当然，医院的几个领导也都出面了，算是给足了方迟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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