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红潮,其实是来自中阴界的一种噬人血肉的虫子。因其数量庞大,通体艳红,每每动作皆会形成铺天盖地之势,宛如滔天浪潮,故将其称作红潮。
天踦爵沉吟道:“姑娘说的‘虎’是指什么?”
“那只是个想法,我还得试验一下才行,若是有用,你们也不必冒着危险将红潮引回中阴界了。”陆思危耸了耸肩说道。
不知道骷尸血螟对上红潮能不能有一拼之力,若是没有,她还得想办法让它们进化进化才行,毕竟好歹是苦境土生土长的虫子,怎么可以打不过红潮这种外来物种!
至于升级以后的骷尸血螟会不会把之后的血闇之灾提高到地狱难度……嗯……陆思危心想,船到桥头自然直,相信君伯伯他们还是可以解决的,她才不会感到良心不安呢,嘻嘻。
天踦爵诚挚道:“虽然不知姑娘有何办法消灭红潮,但若真能成功,姑娘之名必会名扬苦境,姑娘之恩,苦境之人同样必将铭感五内。”
陆思危:“……”
这天踦爵果然不简单,给人戴高帽子戴得面不红气不喘的,漂亮话真是说得动听极了。
“说了这么久,天踦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陆思危微微一笑:“黑月。”
天踦爵神色不变:“原来是黑月姑娘。”
“不知先生准备如何医治缎君衡呢?”
“缎君衡的情况比较复杂,寻常药物根本无法治疗他的伤势,所以天踦准备从血傀师身上入手。”
“血傀师?就是那个掌握了圣魔元史的僵尸脸?”
“哈,正是他。血傀师握有长生之法,虽然并非真正的长生,但观他数次濒死重伤皆能无恙,他手中必然有着什么底牌,想来能对缎君衡的情况有所帮助。”
两人边走边说话间逐渐熟稔,而陆思危与他越是交谈,便越觉得此人极不简单。
天踦爵的学识极为渊博,不论她说什么,他都能接的上话来,甚至每每提出的看法都有其独特的见解。
不得不说,与他聊天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但也正因如此,陆思危便越觉得他的身份十分可疑。毕竟如此人物,在苦境怎会碌碌无名,所以他怎么看都像是哪位武林名人不愿暴露身份而故意用的一个化身。
但对方既然故意隐瞒身份,她自然也不会说破。
到了分岔路口,天踦爵停下脚步道:“与姑娘一番交流,实是让天踦受益良多,待我解决完手头之事,再与姑娘一聊红潮的解决之法。”
“可以。”陆思危同样停下了脚步,她离开黑月之泪的时间也不短了,确实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如今我们也算认识了吧?你大可直接叫我的名字,老是叫我姑娘,听着实在有些别扭。”
“哈,是天踦过于拘泥了,黑月,那我便先去一找血傀师,红潮之事就麻烦你多加注意了。”
“好。”
“天踦便先行一步,请。”
“请。”
而陆思危与他分开后便瞬间返回了黑月之泪的刀身内,这也是她研究出来的能力之一。
“他怎么了?”
定禅天的客房之内,尚在沉思之中的绮罗生被突然出现的陆思危惊了一下,随即看着床榻上仍在昏迷之中的意琦行苦笑道:“邪九世已经被好友所杀,但他也因此受了重伤,尤其是那忘巧云戟所造成的伤势,据盛华年所说,想要治疗这个伤势,必须用北疆特殊的药物才行。”
“哦?”陆思危凑到昏迷的意琦行身旁,低头仔细看了看他之后,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怪异之色。
“无论如何,我都会为他取来那个药物。”绮罗生神色坚定。
陆思危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轰——
然而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轰鸣,整个客房也跟着晃了一晃。
“有人袭击。”绮罗生脸色一冷,“你替我看着他,我出去看一眼。”
陆思危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而待到绮罗生出去之后,陆思危却是立马来到了意琦行的身边,右手五指成爪,很狠刺进了意琦行的额头之内!
然而她的指尖看似戳进了他的额头,他却并未流出一丝一毫的血液,只是脸色瞬间惨白,身体在剧烈的颤抖中冒出了大量的冷汗,看起来极为痛苦。
“这是个什么东西?”陆思危加大了力气,从他的眉心处硬生生挖出了一个充满了暴虐气息的光团,“看起来有点像是母亲曾说过的邪魂,不过现在还不到邪魂策王的时候吧?”
而在光团离体之后,意琦行的表情看起来也平静了许多。
“啧,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直接抹掉你的意识就对了。”陆思危的右手猛然收紧,天之厉的意识还未来得及苏醒便已被她彻底抹除。
光团内的意识被抹掉之后,剩下的便只是一团纯粹的灵魂能量,所以陆思危将它收了起来。
“这个东西,倒是可以送给缎君衡,相信对他来说,这应该不啻于是一个大补之物吧。嗯,先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如何了,不知是谁这么不长眼,竟然在这个时候跑来定禅天闹事。”
陆思危来到定禅天的外围,葬刀会的杀手和天佛原乡两路人马已经包围了此处,在弥漫的毒烟之中,净琉璃菩萨被毒针刺中,还未开打便已然中毒负伤。
而随着一声冰冷的声调,一道极雪极艳的身影手握江山艳刀,映着背后被杀气染红的月,于众人紧缩的瞳孔中翩然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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