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什么!?”安觉眨了下眼,红光却顷刻消失了。
张健一头雾水,“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安觉眉头紧皱,“不会的,我确定我看到了一闪即逝的红色微光,可它突然间就没了,怎么回事?师兄,我刚才是什么角度?”
“你的手一直没动,还是刚才拿着玉印的那个角度。”
“怎么会,这太奇怪了。”安觉百思不得其解,疑惑万分。
张健虽然并不想泼冷水,但还是说道:“是不是阳光照射到了你身后的东西?”
安觉立即转身回头看,发现在自己身后的栏杆上,挂着一把红伞,“哎,还真有红色的东西。”
她沮丧的揉揉眼,幽幽叹了口气。
张健放下镜子,说:“休息会儿吧,玉石镜反射文字的原理我们还没有研究透彻,或许等研究透彻了,就能顺利的找到嬴政之印的秘密了。”
“是我对自己太过高估了,隐藏了两千多年的秘密,怎么能让我一朝就解开呢?但我奇怪的是,杜瞎子当年到底发现了什么?”
“杜月芬不肯说,我们便无法知道。”
安觉:“我真的无法理解她的想法,都被逮捕了,偷盗国家文物罪一旦成立,她余生就只能在牢里度过了,为什么她不说出这个秘密,为自己争取减刑呢?”
“我也理解不了,可如果我们能够想明白她在想什么,早把她吓尿了。算了,别钻牛角尖了,魏非已经连夜赶去杜瞎子的造假作坊,但愿他能得到什么新线索吧。”
两日后,魏非给他们打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电话。
“我腿脚不方便,无法下到坑内,只能借助其他人的帮忙,了解坑底的情况。我仔细看了看土质和周围的环境,发现杜瞎子埋葬尸体的这个土坑,其实并不是我记忆里那个用来埋下玉器,人为制造沁色土坑!”
魏非的话在安觉心上重重撞击着,“不是,那这说明了什么?”
魏非道:“说明这些人应当是在更早的时候就被杜瞎子杀害了,而且这个土坑的位置距离造假作坊不算远,可回想起来,当年他曾千叮万嘱让我们不要到这个方向来。杜瞎子担心这个藏尸坑被人发现,所以行事非常小心谨慎。可我却怀疑杜月芬是知道这件事的,我依稀记得有一次她被杜瞎子打得极为厉害,他嘴里骂的话,十分的奇怪。而且杀人和埋尸不是轻松的活计,死的又都是半大小子,他一个人怎么办到的?但如果有帮手的话就有了可能。”
“你的意思是,杜月芬是他的帮凶?”安觉听到这话,神情愈发的惊骇,心里说着不可能,却有萌发出更多可怕的推测。
魏非继续说:“杜月芬能接触到嬴政之印的秘密,一开始就很让我吃惊。她和杜瞎子关系恶劣,杜瞎子从未把她当作自己的传人看待,又如何会这种秘密告诉她?她说自己是看到了杜瞎子的工作笔记,但我记得,他从来不写什么工作笔记。因为他知道自己做这个行当是在作孽,唯恐留下什么只言片语被人当作把柄,又如何会去写什么笔记?”
“是啊,难道说我们都被杜月芬给骗了?”安觉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不好!杜月芬可能会自杀!”魏非一声惊呼,“你们赶紧去看守所!”
安觉和张健不敢怠慢,火速赶往看守所,刚走到门口还没迈开脚,就听到里面有人喊道:“杜月芬自杀了!叫救护车,快点快点!医生呢,咱们所的医生呢,赶紧通知他过来!”
他们脸色肃然的对视,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疑点——她哪来的自杀工具?
因为救治及时,杜月芬的一条命算是保住了,但她短时间内都不能说话了。
“真是没想到,她竟然在衣领里头藏了一块刀片。唉,这次是我们工作失职,差点让她自杀成功,但幸好救了回来啊。”全权负责杜月芬案的涂山把他们请到看守所所长的办公室,对他们解释道。
安觉不解:“若刀片藏在领子里,那应该很容易摸出来才对。而且当日她被捕时,穿的都是低领的衣服啊,哪有地方藏下一块刀片?”
“这……我就不清楚了,刀片的事是发现她自杀的狱警报告上来的。”涂山沉着脸,表情并不友好,“具体的细节,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很感谢二位的关心,但你们毕竟不是警察,还是不要过度好奇为好。”
说完,就要让小警官送他们出去。
张健面对着他站了起来,扬起一抹微笑:“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梁将军问起时,我便照着您的话回答他,您看怎么样?”
涂山的脸色顿时变了,“呵呵,我们最迟明天就会提交详细的事件报告,就不劳烦你了。梁将军事务繁忙,想必是不会过问这种小事的吧。”
“您恐怕不知道,杜月芬之所以能被你们顺利逮捕,多亏了他在背后运筹帷幄,前期做了许多的工作和安排,他对这件事非常重视。您这边如果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梁将军是肯定要追究相关负责人的责任的。”张健勾起嘴角,“如果您不信,可以找领导打听一二。”
撂下这句话,他带着安觉离开了看守所。
“我们没见到杜月芬,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那个涂山,给我的感觉不是很好。”安觉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一见到他,就感觉这里很闷,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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