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半夜睡的正好,房间被人突然闯入,四人二话不说投下一张大网,将他牢牢锁住。
“你,你们?福田、藤田!浩二、中三!你们干什么?”
福田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道:“对不住,这是社长的命令。古川君,看在我们共事多年的份上,奉劝你不要抵抗。这次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在社长身边多年,你应该最清楚他的脾气,反抗和抵赖只会加速你的死亡。”
古川一郎惊愕的看着他。
“带走!”
他被捆成粽子扔到了山本横三面前,幽暗的灯光下,他几乎看不清矮几后老师的脸。但仅仅是映照在墙面上的阴影,就足以让他双股颤栗。
山本横三手里摩挲着一只黝黑的建盏,声音冷冽:“一郎,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二,二十多年了……老师,您究竟为什么让福田他们捆住我。我,我犯了什么错?老师,我对您的衷心天地可鉴啊!您千万不要听信外人的胡言乱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古川一郎的脑筋转的很快,觉得在山本家,现在对自己唯一有威胁的就是健一。但他刚被关起来,自己就被抓了,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可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也猜不到。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健一不知道用干什么方法离间了他和老师的关系,还引得老师怀疑自己。
山本横三从喉咙深处发出渗人的笑声,在黑夜里听来格外毛骨悚然,“一郎呀一郎,这多年你还是如此沉不住气。就这点,健一就比你强。你以为是他在我耳边吹风,说了什么离间的话吗?不,他仍然在杂物间,已经饿了两顿饭了。我没有把他放出来,是因为我现在也迷惑了,整个山本家,我到底还能相信谁?”
说罢,他把勾玉掷到古川脚下。
古川一郎看到勾玉,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腰间,他知道自己腰间的锦袋还在。但其中的勾玉怎么没了的还真是没有察觉,这几天他实在太忙了,忙的都没有时间去检查随身的物件……
他猛然抬起头,眼底全是惊惧,“老师,您该不会怀疑……不,不是我!”
山本横三冷笑连连:“不是你?这勾玉是在别院墙头的瓦片缝隙里找到的,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之前你指证健一的时候可是空口无凭,仅凭猜测。如今,有证据证明你才是那个里应外合的人,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置?”
“不,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老师,这一定是诬陷,是有人要陷害我!”古川一郎拼了命的辩白。
山本横三脸上的笑纹更大了,“什么,有人陷害你?谁啊,你是不是又想说是健一?”
古川张口结舌,面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完了,这从一开始或许就是个局,一个设计好的苦肉计。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因为山本横三再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了。而这块勾玉,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嫉妒健一吗?我不理会,是希望你能自己醒悟!但你呢,一次次的让我失望,让我的苦心付诸东流!”山本横三走到近前,抬脚踹在他的心口上,“你辜负了我这么多年的信任和栽培!你是不是害怕我死后会把遗产都留给他,所以才故意诬陷他?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会那么做吗?!我是拿你当半个儿子看的,之所以收健一做养子,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他救过我的命,我给他一个养子的身份过分吗?你以小人之心,揣度我的心思,呵,真是大错特错!”
古川一郎垂下头,不敢辩驳,只有哭着求饶:“老师,您饶过我这次吧,不要赶我走……”
山本横三毫不犹豫的扇他一巴掌,“晚了!”
“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扔出山本家的大门!”
“是!”
古川一郎惶然无措,用力地挣扎起来,哭喊道:“不要,老师您不能赶我走,不能啊!”
山本横三却再也不想看见他,对门外众人摆摆手,“去吧,照我说的做。”
古川一郎被扫地出门的消息,当晚传遍了整个东京。
与此同时,山本健一被放出杂物间,送回了自己的和室。他一倒在榻榻米上,就昏睡过去。为了把自己心如死灰的心里历程表演的更加逼真,张健在杂物间脱掉和服故意受冻,挨到凌晨三点听见门外有动静时才匆忙穿山,可不得感冒发烧么。
山本横三心里愧疚,请医生诊断开药后,亲自守了他一宿。以至于中午醒来的张健看到这张老脸时狠狠打了个激灵,生怕自己做梦时说的梦话被他听去了。
不过看山本横三慈爱的表情,应该是没有露馅……吧。
“父亲,您怎么……我这是怎么了?”山本健一扶着额头坐起来。
山本横三叹息道:“你发烧了,傻孩子。我已经查清楚了,原来掳走泽田夫人的不是别人,是古川。委屈你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怀疑你了。”
山本健一热泪盈眶,“真的吗,父亲相信我了?但是古川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唉,都是嫉妒惹的祸。”山本横三不想多谈这件事,只道:“你安心养病,等你病好了,就要帮为父做事了。”
“好,我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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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三省握着话筒,脸上的肌肉因为激动和振奋而不断抖动,“什么,他立大功了?哈哈哈,我就知道他肯定能行!好好,他们配合的很不错嘛。哦……什么,还有本小册子,很重要?好好,你是总指挥,你看着办,一定要取到,我相信你的能力。嗯,嗯!”
梁家的每条电话线路都是国家级加密的,不怕被会窃听。但即便如此,梁三省也没有事无巨细的打听,张健毕竟是在做卧底,干这个,最怕消息泄漏,知情人少一点,消息少过几个人的耳朵,对任何人都好。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尚未谋面的外孙能这样的出色!他不但保下了一个证人,还藏起了一份关键的证据。真是让他说不出的骄傲和欢喜!
“老伴啊,小觉今天还来吗?”他对张健的思念铺天盖地,却只能借由安觉来缓解。
张小冬说:“没法来了,她忙着呢。听说阿健的公司来了一批翡翠原石,她要赶紧鉴定出来,分类入库。接下来还要解石什么的,我反正是不懂,但听起来挺厉害的样子。”
“既然有正事,那我们就不打扰她了。不过,这阿健的公司是怎么回事,小觉之前不还说公司缺货源吗?”梁三省关心的问。
张小冬不懂生意,愁眉道:“这我也不知道,你要有空,咱们现在去……瞅瞅?”
梁三省立马站了起来,兴致勃勃的说:“行啊,你通知老王开车,咱们也来个翡翠玉石一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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