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赌约看起来极其不靠谱,但事实证明,张健赌对了!他的胆大和冒险,如今看来就是“深谋远虑”。安觉振奋之余,对他的思念瞬间暴涨,稍稍平复了些,把这些文件放回原处。
她走到贺容身边,主动问:“需要我做什么?”
贺荣指着地上块头最大的那些石头说:“瞧见没,这些都归你了,这两天帮忙给鉴定出来,我好分类存放进仓库里!”
“好,没问题!”安觉卷起袖子,把放大镜和手电筒都揣进自己的荷包,随时取用。
她环顾了一圈,朝着块头最大的那块石头走了过去。
一直受到张健照顾没有离职的吴千秋拐了聂腾一胳膊肘,努努嘴:“瞧见没,小觉要去挑战那巨无霸。”
聂腾乍舌:“不愧是小觉啊,这魄力……你我不及啊。”
“是啊,你说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有厉害呢。”吴千秋禁不住叹息,“眼看着小丫头长大了,这相玉的本事噌噌噌的往上涨,我这心里忒不得劲啊。”
“怎么的,嫉妒啊?”聂腾笑。
吴千秋摆摆手,“谈不上嫉妒,我都这把岁数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就是觉得小觉这丫头特神,从十岁起学的相玉吧,到如今十七岁,这眼力比我们这些浸淫了几十年的老家伙强。你说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聂腾拍着他的后背说:“老吴啊,这相玉是要看天赋的,我们天赋不足就只能靠后天努力。像小觉那样的,天赋足,又肯努力,可不就跟坐火箭似的嗖嗖上天么。我跟你说,看这种事就得平常心,你淡然些,就没什么过不去的。”
吴千秋摸着头笑了:“也是。行了不敢唠嗑了,这么多石头要相呢,我们分一下,你二十块,我二十块。”
聂腾苦笑不已,“你这是拿自己和小觉比呢?好好,我不刺激你,就一人二十块!”
安觉相玉的速度早已让他俩望尘莫及,但他们的丰富经验不是假的,稳扎稳打,这错误率还是很低的,很少打眼。
此刻安觉的眼睛已经黏在大块头身上下不来了。她手掌下的这块石头体积巨大,保守估计能有两吨。皮壳不均匀,有的地方厚,有的地方薄,整体呈现出灰白色,大部分皮壳都很粗砾,上手不够细腻。少部分又呈现出细腻的偏于白砂皮的特征,入手感觉还算细滑。
安觉就从皮壳细腻的这部分入手,打亮了手电筒,专心致志的往里看。
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动用精神力“内视”的念头。因为这块的个头实在太大了,如果不能初步确定有没有翡翠,以及翡翠大概的位置,她不想浪费宝贵的精神力。
但她看了半天,也未见皮下有绿,半点通透感也无,就怀疑这部分的皮壳还是太厚,手电筒的光根本投不进去。
安觉吸了一口气,打着光,沿着这周围继续看。
贺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她耳后轻声问:“怎么样,是不是拿不准?”
安觉没好气的抬起头,横了他一眼,“三爷,您当我是神仙呢,这么大一块我要鉴定下来没几个小时是不行的。”
“得,当我没说。要不……先看小点的,把这个留在最后?”贺容问。
“不,我就要先相这个!”
贺容无奈:“你这犟脾气,怎么非要从最难的开始挑战。”
“三爷,您走远点。”
“好好,我不打扰你!”
贺容本身也会相玉,从前他还能对安觉指导一二,但如今他可不敢在这位勉强妄言。他自己的斤两他很清楚,看表现明显的料子可以,其余的就只能五分靠经验,五分靠感觉。
安觉定了定神,觉得自己一定错过了什么。这么大一块料子,不可能一点表征也没有,否则就该被当作普通岩石处理掉了。她在石头表面摸索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一片松花。
这松花好不好是很有说头的,要通明,要明朗,要突凸,要活放,不能死板,不能暗!还不能平,不能花,不能芜杂,与癣相连的也不好。太鲜太绿的也不行,若是过鲜过绿,可能就是一种不能赌的爆松花,太浮。
而安觉眼前的这片松花似是在皮壳上敷了一层厚薄不等的荞面粉。颜色是淡黄绿的,只看看覆盖住皮壳很小的一部分。这种松花是荞面松花,内部有一团绿的可能性较大。松花的黄绿色如果浓艳且明快,说明绿意越好。看荞面松花的最好方法,是将石头置于水中,看透水后松花的颜色浓淡和色调偏正。
但这块料子显然不具备放置水中的条件,安觉只好就着松花打光,瞪大眼睛往里看。
这一看还真看到了一团绿,但可惜绿意不怎么浓,偏黄,光吃不太进去,表现不算很好。
她直起腰,牵引出两丝精神力,让它们顺着松花钻了进去。几分钟后,她收回精神力,脸色有些黑——奇了,这两丝精神力竟然受到了阻碍,内视失败!
安觉按捺住心里的疑惑,不甘的叹了口气,决定还是把这块大家伙放一放,等忙完了别的再来仔细研究。最好是夜晚,仓库里没有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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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健又找机会去了别院几次,古川因为山本横三的耳提面命,对他的监视放松了些,不再站在和室内监视他们对话,改为站在门外。
张健对泽田夫人强调了数次八重樱的暗语,方便国*安*部的人前来营救。每次离开回家宅的路上,都会在商业街买点什么,有时候是茶叶,有时候是点心,还有次买了拉面材料,回家给山本横三煮了晚日式拉面。白天刷完了好感度,晚上还挑灯夜读,专研古籍和涵盖了收藏类专业知识的图书,用工的好像一个即将高考的学生。
山本横三对这种家常的相处方式感到很新鲜,一颗老父心得到了悉心呵护,见他不出去鬼混了还加倍学习,对健一真是越来越满意。古川的旁敲侧击和提醒也没能削减他的这份快乐,欣慰之余,给与了张健更多的权利和自由。
营救泽田夫人之前,张健已经达到了带着保镖就能出门的成就,和接头人商量过后,把行动时间定在了暴雨之夜的凌晨。
张健在睡梦中被古川吵醒时,就知道泽田夫人一定被顺利营救出来了。他搓了搓脸,穿上和服,从容不迫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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