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听说你明天要去李城南的生日了，准备好礼物了吗？”
寝室里，超哥边抠脚边问我，一天的篮球训练，他是全队最卖力气的。
我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有气无力道：“我把我人头给他送过去，这礼物不够大吗？”
“切，你真打算空手而去啊，你不是说，明天温知夏也一起过生日吗，你给她准备什么了？”
“超哥你很关心我呀。”
他憨憨的笑了，“我是想参考一下，以后有机会也送秦墨。”
我无力的爬起来，告诉他：“送女生礼物，如果想花心思，就得因人而异，性格爱好都不一样，哪能统一参考，撩妹还是得花心思。”
“那你到底送温知夏什么？”
“当然是保密了。”
累了一整天，我竟然忘了吃饭，我看时间还早，赶紧出去吃点，过七点钟，就是我的门禁时间了。
我一个翻身跳下床，稳稳落地，超哥看愣了：“老七，你现在这么灵活吗？最近神出鬼没的练体操了？”
“我现在一拳头，能把床打穿你信不信。”
“那我知道了，你最近在练吹比技术。”
校门口，正是晚饭时间，热闹的像个闹事，各种小吃路边摊都占满了学生，我觉得南方比北方人口多一些，因为我老家的路边摊，不会排队这么多人。
我饿的有点腿软，买了一大堆的生牛肉，送到餐厅里让厨师给我做，这是师父要求我的，东西不可乱吃，我好久没吃油腻的东西了。
站在门口等着，看着人来人往，突然遇见熟人了，我立刻喊了一声：“菜头？”
他听见之后，转过身，尴尬的挥了挥手。
他个子小，所以我能一眼认出他，只不过，他转过来之后，让我吃了一惊，我朝他走过去：“你……你脸怎么了？”
他瘦小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手印，被人打了？
他捂着脸有点尬尴：“哎……昨天收钱的时候，因为收错了，回去被柱哥打了一耳光。”
我擦，当大哥的真是严格啊。
“就几十块的事，你老大还在乎吗？”我有点不理解。
他顿时垂头丧气：“还记得上次吗？我收钱的时候，和胡哥有点口角，因为有人收过他的钱了，我估计是有人在搞我，故意这么做，让我收不到，这段时间出过好多次问题了，所以柱哥发火了。”
还能这样……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心情更差了，眼圈泛红道：“我特么的，招谁惹谁了，我就是混口饭吃，这么屁大个事，怎么还勾心斗角，就算把我踩下去，你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小混混一个。”
他语气透着绝望，我说为什么有人踩你呀。
“还能为什么，柱哥手底下的人，就我一个练过的，干这行还是讲究个野蛮暴力，我招人嫉妒了呗，我嘴又比较笨，不懂老油条那一套，现在出了这个叉子，柱哥也不爱用我了。”他抓着头发，像个生活受挫的人，突然抱怨道：“艹他吗的，这算什么生活啊，当个小混混还有这么多破事，我从家里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再度看见菜头这样的情绪，一个底层青年的无力感，对生活的迷茫，让我想不出怎么安慰他。
至少他知道这样的生活是无意义的，太多小混混还沉浸那糜烂的生活里，不知回头，那才是最可悲的。
菜头是有理想的。
“额……那你想不想转行？”我突然问道。
“我怎么转，靠什么呀。”
“我这边缺个人手，就不知道你退出柱哥那里，有没有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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