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郡主这话,众人面面相觑。
杜棋听了口气,上前道:“郡主,你先休息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郡主怔怔的,忽然握住杜棋的手道:“夫君,难不成真的……我刚才真的是被鬼附身了?”
杜棋脸色有些仓皇,摇了摇头,苦笑道:“便是如此,我们也有法子,郡主,先歇息吧,我陪你。”
郡主握着杜棋的手,“嗯”了一声,其他人见如此,纷纷告辞。
杜棋看清虚子脸色煞白,道:“道长,您说,这法事……”
“还是要做的。”清虚子此时已经恢复过来,暗自惭愧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丑,幸亏杜莺不在,咳了一声道:“有慧能法事和贫道在这里,驸马不用担心。”
杜棋似乎因为这一场,有些拿不准了,嘴唇动了动,脸上显出几分犹豫,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好,若是道长还需要什么帮手,尽管说。”
“不用。”清虚子眼皮一跳,感觉颇受侮辱,快步走了出去。
慧能一直低着头,双手合十,见清虚子出去了,抬头看了看杜棋,念一声佛号,转身而去。
“我们也告辞了。”岳东拱手。
杜棋点了点头,忽然叹了口气道:“青大人,您还坚持着离魂症吗?”
小青一怔,抬头看了看一脸惘然的郡主,那张娇美的脸,在灯光下烁烁发亮,绝对不是像是死人:“我觉得还是离魂症。”
这话出口,大家都看向了小青。
刚才的情形,所有人都看到了,十分可怕诡异,很显然是鬼神作怪,可是小青为什么还如此坚持是离魂症?
“我们先告辞了。”岳东唯恐小青这么说,惹怒了杜棋,忙拱手。
杜棋深深地看了小青一眼,点头。
王太医一直站在门外,见杜棋看向自己,抚着胡须道:“老朽先开几个安眠的方子,给郡主压压惊。”
杜棋笑道:“那就劳烦太医了。”
路上,岳东嘱咐小青道:“青弟,不要再这么说了,你看今晚……”
小青低着头,看着自己与岳东在地上映出的影子,低声道:“岳哥,你真的信鬼了?”
“也不是。”岳东似乎要否认什么,摇头道:“我不是信鬼,而是说,现在这种情形,似乎不易再坚持离魂症的说法。”
“如果我坚持呢?”小青仰起头,看着岳东,眸光莹莹,却全是执拗。
岳东知道小青外柔内刚,沉吟了下道:“那也先别在众人面前提起,否则的话,恐怕会引起一些争议,你要知道,清虚子是圣上御封的国师,慧能也是有名的法师。”
小青挑了挑眉,淡淡说了一声“好。”
岳东知道她不服,伸出手握住她道:“你啊,性子看似很软,却是极硬的,拗劲上来了,谁都替你担心。”
小青听了,微微一笑,低下了头去。
此时已经半夜,清风刮过,生出夜深人静的寒气,岳东见小青缩着脖子,解下外袍,给小青披上道:“怎么出来穿了这么薄?”
小青没想到岳东会解下袍子来给她,不由一怔。
他们之间虽然关心和睦,但是若是从前,岳东顶多会关心地问一句,可是解下袍子来的事情,一般不太可能,岳哥这是……
小青停住脚步,抬头深深地看着岳东。心头浮出一声句话:“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岳东却没有注意小青停下来,而是皱着眉,慢慢地向前走着,似乎在思索着今天的事情。
“小青?”走了半晌,岳东见小青居然没跟上来,不由一怔。
“岳哥。”小青抱着那袍子,心里暖暖的,脸上也浮出一丝笑意道:“在想什么?”
岳东眨了眨眼,看着不远处的小青,披着青色的外袍,少女盈盈站在那里,有些瘦弱的白,可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仿佛清风明月,伴随着花香阵阵,中人欲醉,两人相处时间虽然多,可是总是一堆一堆的事情,竟然没有这份闲情让彼此闲下来,今夜遇到如此怪事,几乎动摇了他二十多年相信的东西,所以……
“随意走走吧。”岳东喃喃。
小青一怔,自然新然从之,快步走上来,伸出手,握住岳东的手,两人一起慢慢地在花园种散步。
这样静谧的时光,让彼此的心都安稳下来,仿佛应该说些什么,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而言之,心是这样的安静。
小青看着花园里的桃花摇曳,忽然想起那次遇到的那个丫头的事情,伸手掏出那纸条,递给岳东道:“岳哥,你看这是什么?”
岳东一怔,低头看着那纸条,念了一遍“娃娃调”,也觉得不太懂,问道:“我也不清楚,哪里来的?”
小青把那次在花园的事情说了一遍。
岳东凝眉道:“大户人家总有一些隐私之事,青弟不要管。”
小青摇头道:“我不是要管闲事,岳哥,我是觉得……你知道吗?我总觉得这纸条的东西,郡主的病有关系。”
“有关系吗?”岳东一怔。
小青点了点头。
岳东不答,攥着小青的手,走上了台阶,定睛看着两人在墙上的倒影,怔怔地道:“青弟,你怎么看今晚的事情。”
小青“喔”了一声,扶着廊柱坐在栏杆上,抱着膝盖道:“岳哥觉得是鬼吗?”
岳东不答,只眯眸看着花园深处,许久才道:“锦衣卫的生涯总是血雨腥风,杀了那么多人,鬼神之说,不过扯淡,不过今日的事情,又如何解释呢?那郡主是如何到了门口?那个唱戏的女子又是谁?我们在珠帘之内,真的看到了那女子的样子,她确确实实是郡主,可是又不是郡主,我真的有些闹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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