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也笑了,想借这种小伎俩来让她出丑,都不想想她活了两辈子少说加起来也有四五十岁的人了,于是说:“行酒令有什么稀奇好玩的,不如我们摇色子猜点数吧?”还是苏桑的时候经常跟同学朋友在酒吧玩“大话色子”,她是高手中的高手。
“好啊。”曹楠想,转移一下这两个女人的视线,火药味便不会弥漫得如此浓厚。
流芳粗略讲了一下规则,容遇黑眸晶亮,带着浅笑说:“哦,输了的人自罚一杯?”
“能不能以茶代酒?艳诗恐怕自己不胜酒力。”
容遇善解人意般覆上她的手,轻声说:“无妨,本王自会替你挡着。”
流芳的眼神僵了僵,嘴角微抿,曹楠宽慰的对她笑笑,侧身在她耳边说:“别担心,我没见过比你更聪慧的女子了,流芳,你会赢的。
容遇的笑意还是很冷,桌子上已经放好了四个色盅,还有十杯解语。
“我有五个一。”流芳说。
“本王比你多一个,有六个二。”
狗屁,色盅里六个色子,你能摇出六个二来?谁信!流芳笑笑说:“我不信,你开来给我看看。”
容遇把色盅拿开时,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凝结起来。桌子上果然是六个二……
“你出千!”她极度不服气。
他把酒推到她面前,“喝!”
下一回,姚艳诗输了,那杯酒被容遇很体贴地挡了。
流芳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身边也有一个人肉挡酒机器,曹楠也是个很有风度的人来的……
可是很快,流芳便叫苦了,原因就在于曹楠的战斗力太弱了,几杯下肚眼神便有些发直,脸上红云乱飞,而她,已经喝下了好几杯解语了。
“你又输了。”容遇把酒杯推到她和曹楠之间,“谁喝?”
“我……我要先去如厕……”流芳讪笑,落荒而逃一般奔向醉月楼的茅厕。
掬一捧清水洗洗自己的脸,强行把醉意压下。
她忘记了一件事,就是容遇这个人的脑子是不可以以常理推论的,记得当初玩五子棋他也是上手极快,再新奇的玩意儿到了他手上自己还敢保证自己会稳赢吗?
从茅厕里出来的时候,风一吹她的酒意似乎就有些上来了,头霍霍的痛,她记得醉月楼是有后门的,后门对面有个医馆,不管怎么说先到那里吃一丸醒酒丸再说。手刚一攀上门栓,身后便想起一个声音说:“怎么,输惨了就想溜了?不要你的曹公子了?”
流芳握紧拳头,深深吸口气,转过身睁大眼睛看着容遇那张可恶的脸,说:“我怎么舍得丢下曹公子不管不顾?王爷,我不过是迷了路而已……”
“是吗?”容遇的身形向她笼罩过来,一手揽过她的腰,“我看你不是迷路,你只是爬墙爬得比谁都快而已。”
她笑得得意,“这不是王爷的功劳么?王爷放了我,我才知道世界原来这么大,好男人还有这么多。”
“那你岂不是该好好谢我?”他咬牙切齿,这女人果真没心没肺。
“谢……唔……”她一时无法适应马上在自己面前放大数倍的俊脸,刻薄的违心的话被他封住在唇吻之间,他狠狠地咬着她的唇,舌头用力撬开她的贝齿,像怀着深仇大恨般扫荡她口中的每一处,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解语馥郁的酒香虽然醉人,可还是无法使他的狂野搜掠与浪漫温柔接壤。她节节败退,身子被他用力地推搡抵到身后的木门,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浑身血液倒流,脸颊耳根火烫得像被烧过一般,全身软绵绵的,好像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她用尽余力一口咬在他的肩上,他手一松放开了她,她喘着气艰难地说:“王爷这是在非礼前妻,我记得好像我们的游戏规则中没有这一条惩罚。
他在她耳边轻笑,“这是奖励。阿醺,告诉我,你玩够了么?趁我还没动真怒的时候,放过曹楠,嗯?”
“王爷可是玩够了?那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休妻的缘由了?”
“会告诉你的,但不是今天。”
“好,很好。那我们继续各走各路,各玩各的,哪一天王爷愿意讲了我还不一定愿意听呢!对了,我想告诉王爷的是,放过一个曹楠,难道我就找不到第二个第三个?”
“你尽管试试看!”他的脸终于黑得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把拖着她的手就往雅间里走,“没玩够,很好,那就继续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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