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章从地面上爬起来,对上燕江靥似笑非笑的眼神,韩章心生屈辱,他闭了下眼,复而睁开道:“我认输,能给我一个杀我的理由吗?”
凭借燕江靥的手段,在两面三刀出来之後,不到十招之内,他必死无疑,拖到现在还不杀他,无非是他在捉弄他,想要慢慢地玩死他,但他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燕江靥走过去,拔下嵌入墙上的两面三刀,给了韩章一个眼神,挑眉说道:“杀了你,客栈就有空余的房间了。”
“所以……你才对我动手?”韩章淡然的神情逐渐松动,拧成不可置信的哑然。
燕江靥按下刀柄上的某道机关,刀身一弹,三刀合成一柄,折叠收拢,瞬息间变成原本的方长盒子,他一脸的无辜说道:“那当然,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干甚找你不痛快,有了空房之後,我就没打算再次出手了,是你先冲过来的,我只是正当防卫。”
厚颜无耻啊!
韩章呼吸一顿,一股无名邪火窜了上来,就因为这种不值一提的理由就要杀他,他张了张嘴,想要言语,却不知该怎样反驳,他这是气到说不出来话了。
能将如此无耻的话,说的这般理所应当,真不愧是燕家出来的走狗,脸皮厚到城墙拐角加炮台的程度。
沉默半响之後,他说道:“为什麽是我?”其实他想问的是,他怎这般倒霉。
燕江靥看了眼他的刀,又指著地上的尸体忿忿说道:“你的刀是锻造山庄专门定制的,一看就价值不菲,应该很有钱,有住得起上房的资格,你看看那一群穷鬼,哪一个住的起上房。”
韩章:“……”
最後韩章只字未言,走出了客栈。
望著远去的背影,赵瑟说道:“大人,你为何不杀了他?”燕江靥方才已然动了杀意,却没有杀他。
“你看到他那个鲜红色的剑穗了吗?他和那个人有牵扯,惹不起,惹不起。”燕江靥眼底酝酿著一股无法言说的情绪。
赵瑟回想起来他刀柄上挂著的剑穗,他就说为何在刀上挂剑的穗子,原来是个信物。
“这个人是谁?”赵瑟追问道。
“一个厉害的女人。”燕江靥轻笑了一声,收起死人棺。
女人?
行走江湖的人,从来不会小瞧任何女人,那些鄙视女人是弱者应该依附于男人的家伙们,嗯,现在每年都有後人为其烧香。
女人或许身体柔弱但她们从来都不是弱者,她们一旦狠下心,抛弃情感,她们会变得比男人都要狠,都要绝。
就连一向肆无忌惮的燕江靥,都不敢轻易招惹女人,能被燕江靥说很厉害的女人,可见这人的厉害。
赵瑟很想问问此女子是谁,看燕江靥不愿多说的表情,赵瑟吞下这句话,没再想问。
“大人,咱们第一日来封日城就杀了这麽多人,会不会太过张扬?”看著满地的横尸,赵瑟说道。
燕江靥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满含著讥讽,还带著一丝轻蔑,他反问道:“我杀的是人吗?”
赵瑟明白他的意思,这些人心狠手辣,残杀良民,迫害百姓,每人手里都有几桩人命案,他们的双手沾满鲜血,罪恶缠遍全身,何止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
赵瑟无奈的笑道:“人模人样的,瞧著也不是家畜。”
“两者有差别嘛!”燕江靥哼了一声说道。
他的回答如赵瑟所想一样。
翌日,清晨微光。
沐浴在暖阳下的独一客栈,有些萧瑟,大堂冷冷清清的竟是一个人都无,摆放整齐的桌椅板凳,细细去看,上面还留有深孔,一反平日里热闹非凡。
燕江靥伸了个懒腰,从楼梯上下来,说道:“这人都去何处了。”
“估计是被吓跑了吧!”跟在他身後的赵瑟回答道。您昨个刚血洗了客栈,谁还敢在此晃悠,犯到您手上。
“这真好,我们用两个人的住宿费,包下一整间的客栈。”燕江靥立刻喜笑颜开道。
找一处位置坐下,燕江靥环视一圈,偌大的大堂就他们两个人,难免过於凄凉,他又站起身,对赵瑟说道:“没人也挺无趣的,咱们去再找一间酒楼用饭吧。”
赵瑟没意见,他能猜到燕江靥只是听些江湖上的八卦,看看是否有用的消息。
两人穿过一条街,来到一间酒楼走了进去。
酒楼里人影攒动,熙熙攘攘,相比往常还要热闹不少,他们三五成群围坐一桌,边吃边聊,谈论的大致话题莫过於洛神剑,一七令和夏青璇,还有昨天一个疯子血洗独一客栈。
“昨个江西燕家的破阵子屠杀了半个独一客栈的客人,三十二人当场毙命,血浸透了地砖,到现在还没彻底清洗干净,走到门口,还能隐隐闻到一股子血腥气。”正对著酒楼大门的一个高壮汉子对同伴说道。
燕江靥步伐一顿,他侧耳细听,他还是很好奇江湖中人是怎麽评价他的。
“诶,燕江靥的死人棺真厉害,动动手指的功夫,就能杀这麽多人,就是太过霸道了。”同伴喝了一口酒感叹道。
“不霸道,能被人称作,敌我不分破阵子吗?他一出手管是你敌人还是友人通通全灭。”高壮汉子提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要我说啊!破阵子,他最厉害的不是死人棺,而是他的脸皮,真的是奇厚无比,谁不知道燕家之人是出了名的不要脸,他绝对是脸皮最厚的一个。”同桌的第三个人啧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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