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荃失踪了。
先是赵宽的死,接着是高悬失去两条腿,现在轮到蔡荃了,蔡照已经跟着出去找蔡荃的下落了,孙仲景和孙苏则还留在京西大酒店。
蔡荃暂时是找不到了,不过孙仲景却还在,方迟想去试试在孙仲景那里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蔡荃出事之后,孙苏是片刻都不敢离开孙仲景,生怕孙仲景也出事了,章歌则负责留守酒店,一应负责酒店的安全问题。
方迟敲开门,开门的孙苏,孙苏见是方迟,表情略微有点放松,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道:“是你。”
“我们可以进来吗?”必要的礼貌还是要的。
孙苏点了点头,让开了一条路,方迟和章歌走进了孙仲景的房间,孙仲景竟在房间里喝茶下棋,一点都没有惊慌的样子。
“方小子,来,过来陪我下两局,小苏这棋太臭,和他下太没劲了。”孙仲景脸上依旧挂着狐狸笑容,对方迟招了招手说道。
方迟心说,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老人家还有心思下棋,倒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啊。
“好啊,不过我这棋说不定比孙苏还臭,孙阁主可不要嫌弃。”方迟也笑着说道。
孙仲景把棋盘上的棋子捡回棋盒,方迟也不客气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章歌坐在方迟身旁,顺手拿起了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
方迟白了她一眼,这女人还真是任何场合都吃得下东西。
孙苏先给方迟他们倒了茶水,这才规规矩矩的站在孙仲景身旁。
孙仲景笑了笑,道:“你是晚辈,我这老东西也不能占你便宜,让你三子,你先走吧。”
方迟也不客气,说实话他根本不懂什么棋,不过这是一个和孙仲景交流的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了。
方迟拿起面前的白子,随手就要放,章歌二话不说,抓着方迟的手就把棋子落在了棋盘上,后面两颗棋子也是章歌的指示,要是平时,章歌铁定跟她翻脸::有本事你倒是自己来下啊!
不过今天情况不同,这盘棋下得越久,他套话的几率也就越大。
“听说孙阁主和蔡老颇有交情,蔡老失踪了,孙阁主也不担心?”方迟假装随意的问道。
孙仲景知道方迟这次来的目的,所以也并没有做任何反应,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狐狸功底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见对手把他放在最后一个对付,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活了一辈子,要担心的事情太多了,我们几个老东西也算是活够本了,该来的,始终是要来,这笔账不了了,大家心里都不安。”孙仲景笑道。
“这笔账?孙阁主富甲一方难道还欠人账?”方迟抓住了孙仲景话中的重点,瞟了一眼孙仲景,问道。
孙仲景嘿嘿一笑,道:“小娃娃,有些事情你还是别去沾好,你也算是和我孙家有缘,我才提醒你这一句。”
方迟看孙仲景这意思,是不想他们插手这件事,他想了想,决定豁出去了,手里捏着棋子却不放,道:“看来我猜得没错,这件事和李家有关吧?”
孙仲景瞳孔猛地一缩,不过他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恢复到了正常,再看方迟,脸上已经没有了往常的那种镇定自如。
“什么李家?你是记错了吧,我们四家人可没有一个姓李的。”孙仲景说道。
方迟看孙仲景这反应,就知道他猜对了,现在时间紧迫,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继续说道:“当年镇南王还在南境的时候,还不叫李志,叫李得胜吧,昨天高悬出事来的那个尹明喜,以前就是李志的手下,对吧?”
方迟还没有厘清尹明喜和高悬他们四个以及李家的关系,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三方必然是有某种联系的,所以方迟才想用这个办法来诈一诈孙仲景,看孙仲景会不会露出狐狸尾巴。
“你这么想知道的话,不如亲自去问尹明喜,他或许会回答你这个问题。”孙仲景笑了笑,面色恢复如初,竟是不再上方迟的当。
方迟没有想到孙仲景这么快就缓过了劲,心里很清楚,估计是在孙仲景的口中再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话,便岔开了话题,只是现在蔡荃失踪,又不得不令人担忧。
一局棋下来,方迟竟只输了一子,当然这都是章歌的功劳,方迟倒很意外,章歌在棋艺上竟然有这么大的造化,能和孙仲景不相伯仲。
从孙仲景的房中出来,孙苏就送到门口,他实在是担心孙仲景会出事,方迟倒也理解他的心情,安慰了几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房间,方迟陷入了沉思,章歌接了个电话,是华琰打来的,他们已经找到了蔡荃,不过这次很幸运,现场虽然依旧很偏僻,也死了不少人,但蔡荃只是陷入了昏迷,目前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他们已经把人直接送去了医院。
方迟和章歌立即就去了医院,孙仲景那边也得到了消息,几乎两拨人是一同从京西大酒店出发的。
章歌开警车开惯了,所以速度一直很快,方迟感觉自己是坐了趟飞机,到了医院,两人就直接去了病房,蔡荃仍然在昏迷当中。
“他怎么样?”方迟走进去,问道。
华琰让人让开了一条路,道:“他现在还在昏迷,医生也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你来给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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