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唐宽，是这个手术室的主刀医生。”唐宽取下手上的白手套，笑着伸出了右手。
“刚才，真是多谢唐医生。”方迟诚心道。
“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们的本分，何况没有方先生，今天的手术未必就能成功，光是止血我们都很难完成。”
唐宽说的是实话，只是方迟见惯了抢功劳的，偶然出现一个这么诚实的，倒觉得有点不适应了。
“他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并且暂时不宜转院，我毕竟不是你们医院的医生，接下来的几天，还请唐医生替我多照顾一点。”
“你放心吧，这里是医院，没人敢乱来。”唐宽笑道。
方迟长吁了一口气，这里是医院不假，但有没有人敢乱来就说不准了，接下来，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疯子有事！
疯子的手术结束之后，被转送到了重症监护室，钟正浩一脸活吞了苍蝇的表情，却又不能公然在医院动手。
方迟一直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守着，钟正浩来问过情况，眉头紧锁着。
“钟队长，疯子……杜先生出车祸的现场，你们警方可有收到什么文件资料？”方迟问道。
疯子现在正在昏迷当中，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也不一定，那份检测资料是疯子找人检测的，疯子在外面认识些什么社会朋友，方迟不可能一一都知道，现在只有疯子一个人知道检测报告是什么内容，当然，能找到那份检测资料，也是一样。
“不好意思啊方先生，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赶到现场时，并没有在现场发现其他的东西。”有顾纵横插手，钟正浩拿不准方迟到底是什么身份，刚才暗中让小片警去查了查，竟查到方迟和沈家有点牵连，钟正浩这下子彻底懵了，原本他只是以为接手一个小案子，没想到，方迟的身份竟然这样特殊。
事到如今，钟正浩只能一口咬定，现场没有发现其他东西了，反正那份资料，一定不能泄露出去！
方迟知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钟正浩不过是下面跑腿的一个小喽啰，他也没有打算为难钟正浩，以免打草惊蛇。
“杜先生段时间内还不会醒过来，这里就不麻烦钟队长了，我在这里照看就行了。”方迟道。
“是是，那方先生有什么事再联系我，杜先生醒了之后，我们会过来给他录口供的。”钟正浩道。
“嗯，杜先生醒了之后，我会通知钟队长的。”
“那就多谢方先生了。”
疯子已经度过了危险期，钟正浩也不可能公然在医院动手行凶，离开医院是眼下最好的选择，因为只要他们不在，疯子身上如果出点什么事，也赖不到他们头上来了。
等钟正浩走远了，方迟这才拿出手机，翻到了章歌的电话，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拨通了。
章歌正在练枪房练习枪法，这是她23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即使她的枪法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她仍旧会每天坚持来练枪房。
手机响了好几遍，章歌都没有听到，直到最后一发子弹打出去，章歌放下枪，这才看到手机的未接来电。
未接来电全是方迟的电话，章歌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回拨了过去。
“方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章歌直入主题道。
“上次你问的，关于那一夜休息室发生的事，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方迟也不废话，径直道。
章歌第一次拦下他的时候，就是想问到那天晚上在休息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方迟并不配合，对于证人，章歌不能使用手段使他招供，所以章歌没有再找方迟问当晚休息室的事，现在方迟主动提到那天晚上的事，想必是有什么事请章歌帮忙了。
“方先生有什么条件？”章歌也不笨，立即意识到关键。
“这个咱们见面聊，现在需要章队长到济仁医院来一趟。”
“济仁医院？”
“是，我在这里等你。”
“好，我马上就过来。”
章歌挂了电话，把手枪和弹夹去库房做了归还登记，立即出发去了济仁医院。
“章队长，你终于来了。”见到章歌，方迟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杜先生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警方那边的资料核实过，没有问题。”章歌是刑警大队的队长，想查一起交通事故，这点能力和手段还是有的。
“我只是想知道，他们在现场有没有找到一份检测报告，这份报告很重要。”方迟问道。
章歌摇了摇头，道：“我叫人去调过现场的监控视频，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
“这不可能，疯子当时是拿到了检测报告才过来找我的，他被撞，现场不可能没有其他的东西。”方迟摇头道。
“你到底在调查什么事？”
事到如今，章歌就是疯子活命的保命符，方迟既然已经向章歌开口，也就没有打算隐瞒下去。
“章队长应该听说过天仁药业吧？”方迟问道。
章歌点了点头，道：“天仁药业是S市最大的制药商，旗下拥有国内最大的一家制药厂，更有自己的药草培育基地。”
方迟点点头，接着说道：“三个月前，天仁药业上市了一批益气宁神丸，而这批药本身有质量问题，上市之后，有人购买并服用这种药之后，身体出现了未老先衰的症状，身体机能开始退化，后来天仁药业紧急召回了这批益气宁神丸，也集中对这些出现症状的人进行治疗和赔偿，原本这是件惊天丑闻，但是被天仁药业压了下来，所以外界很少有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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