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报告里是说,孟大军的头部遭遇过二次打击,疑似是同一凶器击打的,击打在相似的位置上,同时,孟大军体内发现了一种药物成分:麻黄素!
麻黄素,焦辛梅所服用过的药物!!
蹬蹬蹬——
曲卿带着队伍,直接来到法医处,找到了做出这份报告的法医钟洁。
“钟姐,尸检,的确是这个结果吗?”
钟洁似乎对曲卿的亲自到来,并不吃惊。
她带着几人来到存尸处,拉开了一个尸柜,里头是尸检完没多久,刚经过了缝合的孟大军尸首。
钟洁戴着手套,将孟大军的头部抬了一下,让几人看到后脑部分,解释:
“死者的确在几乎相同的部位,遭遇过二次击打,第二次的击打力道,比第一次的还重,几乎将颅骨粉碎。”
“其实单单第一下,就造成了死者的颅内出血,活不了多久了,因为受害者还有着冠心病,心脏病因颅伤触发,双向发作,除非最高明的大夫就在死者身边,马上使用手术器具展开急救,否则根本来不及送医救治,这第二下从效果来看,完全无必要。”
“此外,死者体内的确发现了大量的麻黄素成分,单单这些麻黄素,也同样足以致死。”
“麻黄素本来就类似于禁药,就算是常人大量服用,也可能危害到性命,更何况是受害人已经颅骨受损,颅内出血,心脏病被诱发的情况下。”
“这些麻黄素,对于受害人完全是致命的!”
听着的几人,全都一时混乱。
怎么回事,二次击打,死者服用了麻黄素?
曲卿心念一闪,忙问:“钟洁,麻黄素对于心脏病人,是禁药吗?”
钟洁点头:“当然是。”
“那么,死者的最具体死因,能不能做出判断?”
钟洁苦笑了笑,说:“死者所遭受的两次击打伤,以及麻黄素的服用,都是可致命因素,单单其中一个,时间一长的话,受害人也都是必死无疑的。”
“但到底是哪一种因素首先中断了受害者的生命,鉴于这具尸体进行了防腐处理,保存了多日,靠着局里的检验器材,还无法做最标准的死因认定,我建议送到省内的司法中心做鉴定,那里条件最好。”
“不过,或许要等一些时日才能出结果。”
“或许三天,或许一周,或许半个月,毕竟那里管着本省的所有疑难命案鉴定,需要排队的。”
“那麻烦你做个申请报告。”
“放心吧,我会做的。”
“单单是为死者负责,我也会这么做的。”钟洁叹息着,又强调了一句……
——
“怎么都不说话,你们怎么看?”
一队在开小会,曲卿却见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只好主动问。
大何瞅了瞅其他人,见没人开口,就拍了拍桌子,说:“我看,其实很简单吧。”
“咱们办案不是有轻重主次原则吗,就算是法庭判罪,也是讲原则的。”
“那第二次铁棍的击打,肯定就是焦辛梅做的啊,就是这一次,明明确确地让铁棍上沾染了孟大军的血,她自己的指纹也清晰地留在了铁棍上。”
“她打这一铁棍,估计是想在儿子打的那一棍子造成的伤情发作之前,让孟大军因为自己这一铁棍死去,或者是孟大军死后她临时想到可以蒙混警方,而补上了一棍子,以变更伤害者主体。”
“所以她击打的时候,挥动的力道很大。”
“至于那个麻黄素嘛,”大何挠了挠头,“我们之前检查她丢弃的药瓶,其中的一瓶,不是查出曾装过麻黄素的痕迹吗?单单打这一铁棍,焦辛梅并不能保证,咱们鉴定的时候,是不是会判定是她这一棍子导致的孟大军死亡,还是她儿子那一棍子导致的。”
“那么,喂服给丈夫麻黄素,就成了另一个保险方案。”
“如果她运气好,孟大军的首要死因也可能是这瓶麻黄素。”
“焦辛梅曾在医院工作,麻黄素对心脏病人的危险,她肯定知道,在段勇盛回来前,她就这么做了。”
“就是这么简单。”
简单吗?
或许吧。
曲卿看向未语的方乐,方乐摊摊手,表示无话可说。
大何的分析,其实大多数人都能得出,只是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去讲。
曲卿只好起身,长吸了口气,说:“至于到底是不是这样,咱们去医院里,问问焦辛梅吧。”
“她既是疑似的凶手,是当事人,也是这个世界上,这件事的唯一知情者了。”
医院里,听了曲卿的质问,焦辛梅失控下哈哈大笑。
“不错,那一棍子,还有那瓶麻黄素,都是我做的,我恨这个男人!”
“他不仅打我的儿子,还虐待过我,你们也看到过,我身上的淤青吧,那都是他打出来的,这个男人死了,还要牵连我的儿子,所以我要让他亲自死在我的手底下。”
“我知道麻黄素对他很致命,所以我就伪装成给他吃硝酸甘油,将装着麻黄素的瓶子给他服用,哈哈哈,我厉害吧——”
“我就是真正凶手,你们快抓我吧,哈哈哈……”
焦辛梅大喊着,大叫着,大笑着。
但笑着笑着,她的眼角,却有泪珠流溢了出来。
而在她这么做的过程中,除了忙碌照顾着她的大夫和护士,几个警察全都无一有回应。
出了病房,来到外头走廊,全员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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