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X+1)0年4月3日,东八区时间晚上七点二十五分。
孟怀书分别给自己和隋昂注射完抑制剂以后,才走到那个玻璃门紧锁的卫生间前。
里面Omega的啜泣声渐渐小了,隔着门,红着眼睛看着孟怀书,跟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
孟怀书一眼就认出这个柔弱的Omega是隋昂的前未婚夫,文沛。
他有些无奈,难以想象如果他今天没有出来找隋昂,这里会发生怎样的情景。
孟怀书冲着卫生间里的人晃了晃手中的抑制剂,“你开门。抑制剂会让你舒服一点。”
Omega蹲在地上没有动,看他的模样像看个手上沾满血腥的猎人,害怕的同时又有些敌意。
孟怀书后知后觉意识到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上散着信息素的味道,激起了Omega在**时厌恶其他同性的本能。
当Omega真的很麻烦。
最后孟怀书只能将剩下的抑制剂全都放在卫生间门口,冲里面的人说道:“我把东西放这儿了。现在我要带隋昂离开,打完抑制剂以后,你留在这里可以,回家也可以。过两天,等你和隋昂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我让他来跟你赔罪。”说完,就走回床边,吃力地将隋昂笨重的身子拉起来,让对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缓慢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好在还没等他走到电梯口时,隋昂就恢复了一点意识。
他迷茫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嗅到熟悉的玫瑰味时,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小书?”
孟怀书一直承受着对方将全身的力量压在他的肩上。此时他早已坚持不住,见隋昂醒了,连忙让对方自己站好,然后问道:“感觉好点了没?”
隋昂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后颈,除了腺体不太舒服以外,脖颈也痛得厉害,“嘶,我需要几秒钟缓一缓。”
孟怀书盯着他,眼看他的眉头因不愉快的回想而越皱越紧。
这天隋昂从新党总部离开以后就径直坐电梯下到了地下车库取车。停车场还和从前一样,除了和他一样刚下班急着开车回家的同僚外,没什么人在此逗留。
在离自己的车还有一米远时,隋昂远程解锁了车门。
地下车库的光线很暗。他打开门上了驾驶位以后,也没注意到后排座位的情况,只等着芒果上车。也就是在这时,后方突然有人用手臂死死地圈住他的脖颈,让他喘息不过来。
孟怀书去北美以后,隋昂有聘请私人教练教授格斗术。然而车内的环境过于逼仄,他的脖颈也早落入敌人的手中,隋昂越是挣扎便越是难受。他的余光瞥见一旁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的芒果被后座的另一个人放倒,芒果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系统警报,就被强制关闭了主系统。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隋昂就记不清了,隐约间他觉得腺体处有冰凉的液体注**来。再醒来时,就看见文沛哭唧唧地将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而他自己又该死的**了。
一想到文沛,隋昂的脸色更差了。对上孟怀书的目光,他一时难以启齿去问对方在酒店客房里看见了什么,更没脸去问文沛怎么样了。
不过好在孟怀书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见隋昂脸上的神情又逐渐转换为愧疚,便开口道:“他还留在客房里。你俩没发生什么。”他的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他心里的介意。
隋昂说不清他是希望孟怀书介意一点好还是不介意好。总之这里不是扯账的好地方。
狗头雕既然派人对他使计,自然不会只安排**这一场戏。说不定酒店现在门口就候着一群八卦记者,甚至是警察——狗头雕的目的其实很容易猜。这时候他们若真对隋昂下死手,热切关注隋母车祸去世一事的网友铁定会怀疑是社会党人杀人灭口,这个结果可不是社会党人想要的。他们想要的是让隋昂的名声陪着骆西洲一起一落千丈。在骆西洲性丑闻风波过去以后,让隋昂也因强制标记前未婚夫而落人口舌。此时若社会党再向文家施压,文沛会成为第二个小莫,而隋昂就是第二个骆西洲。
万幸他们这回的如意算盘又打空了。
隋昂和孟怀书来到酒店的停车场。
那两个对他下手的人为了不引起议会大厦内其他人的注意,是开着他的车将他绑过来的。
车就停在地下一层的角落里。就像隋昂担心的那样,孟怀书也怕附近还有人埋伏,于是二话没说坐上了主驾驶位,将自动模式切换到普通模式。
隋昂的腺体和脖颈还难受着,于是他去了后座。当他打开车门时,入眼的第一幕便是芒果残缺的身体。
孟怀书察觉到了他的沉默,看了一眼后视镜,问:“怎么了?”
“芒果坏了。”
孟怀书扭过身去,此时芒果宛如一堆废铁,金色的瞳孔失去了往日的光芒,暗淡地盯着车顶。
孟怀书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这种滋味比看到隋昂和文沛孤男寡男相处一室还要难受。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硬是从喉间挤出一句:“先上车离开这里吧。”
隋昂小心地将芒果身体的各部件堆放到后座上。
对于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他有太多需要向孟怀书解释的、安慰的。他看着对方的后脑勺,手指抚着芒果的脑袋,最后还是决定先安慰对方,“今晚我会把芒果送去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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