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蒋小萍早起先将饭做好,然后敲了敲文瑞的门,喊道:“起床了!”
文瑞迷瞪瞪的应了。
蒋小萍提着包,着急上班。
“自己记得吃药!还有饭后再吃!我先去上班了!”
随着一声剧烈的关门声,家里再次静下来。
文瑞抱怨了一声,还是顺从自己生物钟,从床上爬起来。
他伋着拖鞋,摇摇晃晃地去了洗漱间。
把自己大致梳洗了一遍,又到了厨房,掀开高压锅,舀了一勺饭。
他只尝了一口,瞬间被咸味劝退。
没错,蒋小萍女士竟然连米粥都放盐。
文瑞叹了口气,摇摇晃晃地到了客厅,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放着娱乐节目,文瑞看得无聊到心情烦躁,最后从兜里摸出手机,给周暮发了消息。
“在干嘛?”
然后趴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他本也没想等周暮大早上回他,但却也忍不住盯着手机,心里隐隐期盼着它亮起来。
过了许久,手机终于亮了起来。
文瑞跳过去,激动地将手机打开。
那头周暮回道:“刚吃完饭,怎么了?”
“啊?我妈做的饭超级咸,吃不下在沙发上躺会儿。”
“你还在家?”
“是啊,羡不羡慕?”
周暮看起来不太羡慕的样子,并迅速给文瑞打了一个电话。
文瑞的手机嘟嘟地响起来,下意识就接了。
那头周暮的声音传过来:“你是不是生病了?”
“啊?”文瑞还有些迷糊,“有点。”
“你上周感冒还没好?”
“重了点。”他有些心虚。
“都重回家了?”
“呃,老周你就别问了。”
“你等着。”周暮声音平静下来,淡声道,“你家在哪?”
周暮声音太具有压迫性,文瑞下意识就答了,周暮又确认两边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文瑞坐在沙发上,呆住了。
“卧槽!老周居然挂我电话?!明明是他打过来的!”文瑞暴跳如雷,在家里左走右走。
等冷静下来,又开始慌。
刚刚老周问我家干嘛?带兄弟们抄家伙上吗?!还是,过来照顾我?
文瑞为自己大开的脑洞,惊悚不已,为继承蒋小萍女士的惊人脑洞感到惊异。
“这难道就是遗传?”他喃喃道。
他呆在沙发上坐立不安,想东想西,也不知道在等些什么,眼睛一直朝向门的位置。
楼道里偶尔里传来人的脚步声,文瑞急地不行跑过去看,透过猫眼,结果什么都没有。
这样来了几遭,心绪起伏不定,本就生了病,这下子耗费了精力一下子就困了。
从卧室里,抱了一床被子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是被门铃声给吵醒的,一下子从沙发上吓得一激灵,跳起来,跑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到了周暮一双暗色的眸子。
他小心翼翼地开了门。
周暮整个人出现在他面前。
他还穿着蓝白色的校服,里面穿着高领毛衣,左耳边带着银耳环,站得笔直,极富压迫感。
门一开,他就踏进门,相当自觉地关上门。
文瑞吓得退了一步,却被周暮拉住了胳膊,他猛地一抖,周暮在外吹得冰冷的手就贴在了文瑞的额上。
“你发烧了。”周暮冷声道。
他俩靠的很近,文瑞本就比周暮矮上一些,这时候因为心虚像鸵鸟一样把头埋下去,眼睛却偷瞟到周暮手里提的带好的米粥。
文瑞眼睛一亮,饿得发晕也不管周暮生不生气,手一伸就要抢。
周暮将粥背到身后。
文瑞相当没有威胁性地瞪了他一眼。
“粥凉了,”周暮摸了摸他的脑袋,“热一热。”
文瑞坐在沙发上正在尝试耍赖。
他盘着腿,神情严肃,但是窝在被子里蜷成一团的傻样却暴露了他的沙雕状态。
他刚一口气吞了喝了周暮热好的粥,无所事事,陷入沉沉的思考状态之中。
文瑞和蒋小萍两个人住,俩人都挺忙,所以屋子里到处都是没整理的杂物。
平时母子俩,将东西随便一丢,然后凑一凑看不见了就算收拾好了,刚周暮给他找蒋小萍放到餐桌上的感冒药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文瑞吓得一激灵,瞧过去,只见餐桌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上次比赛之后没再用的篮球也放在上面,参杂着花瓶,水果,偶尔蒋小萍没改完带回来的学生作业也堆在上面。
“呃。”文瑞穿着睡衣,跑过来,忙道,“平时餐桌不用的!”
周暮没理他,从一众塑料口袋里终于找到了,昨天在医院开的药。
他看起来非常熟练,也不指望文瑞能记住怎么吃,自顾自地倒腾起来。
文瑞刚跑得太急,没来得及穿拖鞋,冰冷的地板激得他一激灵,立马遭到了喷嚏的报复。
周暮拿着药盒,立马转过头,“快回沙发!”
“哦。”文瑞揉了揉鼻子,乖巧地回到沙发上怂怂地窝着。
他将整条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一双桃花眼,随着周暮的动作,眼珠不住地转。
直到将端着水的周暮转到自己的眼前。
他将水放下来,提醒了文瑞一声就开始扒他的被子,文瑞“噗”地一声整个人都露了出来。
周暮端了个板凳,点了点桌子,淡声道:“喝药。”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周暮,眼里都飘着些雾气。
周暮看了他一眼,沉默一会儿,最终叹了一口气,道:“一会儿水凉了。”
“西药太难吞了,”文瑞绞尽脑汁找借口,甚至把自己不喝药的锅推给医院,“要是开中药我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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