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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中传的考试设置在年前,所以时间很赶,阮卿不得不和肖度一起做最后一次突击复习。
他们很早就研究过中传的考试模式,往年的模拟题目也都接触过,可以说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很到位了,不过为了防止事情太多和时间差异带来短暂性的大脑空洞,他们还是决定从头再来一次。
再次启程前往北京的前一个星期,阮卿过了一段五味杂陈的日子。
他每天都要准备不同的电影让自己对立面的某个片段进行评析,抑或在网上复制的面试问答,他要在心里反复揣摩其中的意义,防止自己在考场里说没由头的大白话。
相比之下,肖度的复习工作要简单很多,阮卿看他一脸轻松,有些不快,经常在他念播音稿的时候捣乱。
肖度虽然在阮卿面前没有任何脾气,但他也不是坐视不管的人。
某次阮卿把手故意放在他的大腿根部,意图挑逗他,一开始进行五分钟,他忍了,阮卿见肖度没有反应,变本加厉,手直接往里伸。
殊不知肖度早已布置好眼线,就等阮卿送命。
播音稿不念了,肖度抓住阮卿的手直接攀上自己的肩膀,没等阮卿反应过来,一脑袋下来咬住阮卿的嘴。
这是咬不是亲,阮卿唇薄,软得跟豆腐似的,肖度没怎么用力,就咬出血渍了。
“好玩吗?”肖度握住阮卿的手,就像龙虾钳住根须一般,阮卿几乎动弹不得。
好在肖度用的力气不是很大,阮卿也没感觉到疼,只是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这么愿意心甘情愿地被你折服啊?”
肖度把阮卿的另一只手也钳住,反唇相讥地说:“不是么。”
手都被控制了,你哪里还能动?
下一秒,肖度双目一黑,巨大的阴影排山倒海般地袭来,阮卿也咬住了他的下唇瓣。
阮卿的力气不小,肖度恍然一秒,捕捉到了阮卿极为微小的笑意,他放开阮卿的手,用修长的腿捆筷子一样捆住阮卿,阮卿的小腿触到肖度的牛仔裤布料,间隙中的摩擦让他忘记了呼吸——
肖度修长的腿就这么在阮卿身上盘踞一方,阮卿没有周旋和反抗的余地,只好任肖度做动作。
这种情侣之间的小把戏,在去北京之前他们玩了一个星期,肖度念稿子,阮卿打扰,阮卿写作,肖度索吻。
只不过,阮卿总是觉得,这种亲密的接触总是让他分心了不少,以至于他动身的前一天晚上觉得自己心里空空的。
“这只是你的心理作用。”肖度听完阮卿的“指责”,道:“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做倒是做了。”阮卿回答道:“但都不是正经事。”
“这就是正经事。”
“怎么说?”
“你认真做事的时候,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进步。”肖度认真地说:“所以我们确实是在复习,你也学到了更多的东西,只是你‘觉得自己没有’而已。”
阮卿疑惑:“真的假的?”
“我们再来试一次?”
说着就要上来索吻,阮卿一指头堵住了肖度的嘴。
“肖度,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一种动物。”
“什么?”
“狼。”
肖度淡笑:“察觉太晚了。”
阮卿挑起眉。
“我们在一起之后。”肖度面色淡然地说道:“到了晚上,我基本就不是人了。”
阮卿:“……”
阮卿去了阳台。
还好,今天没有月亮。
介于肖度的高冷人设早已崩塌,阮卿再次看待自己的爱情的时候多了一份怪异的角度——原来谈恋爱真的会让人有很大的改变。
他为什么觉得怪异,是因为他以前从来都没有因为什么事情轻易改变自己的个性。
不过他也并不知道,肖度的这份“崩塌”自始至终都只在他身上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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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人间没有了,大床房行吗?”前台服务生查询了电脑,抬起头说:“最近来订房间的客人实在太多,很多房间都满了实在很抱歉。”
肖度点了点头,把身份证递了过去,“没事,就大床房。”
服务生很快办完手续,房卡交给肖度,肖度则转交给了阮卿。
他们是凌晨抵达北京的,现在时间已经接近八点了。
两人去房间放了行李,洗漱一通之后就互相抱着对方上床睡觉了。
一觉睡到下午,肖度先阮卿起来,起床之后下楼买了饭菜,回来之后阮卿也起了。
阮卿起床之后通常大脑不通,所以经常会塞着一些疑问,肖度把打包盒全部揭开,阮卿问道菜香,从浴室里探出头来问:“你买了什么?”
“你喜欢吃的。”
“我想吃焦圈。”
“这附近没有。”
阮卿吐了一口牙膏沫:“我们为什么不上你舅舅那里去住?”
肖度把筷子摆好,招呼阮卿过来:“他出国旅游去了。”
阮卿刷完牙,双眸朦胧,一听这话,瞬间精神了,“出国了?”
“嗯,英国。”
“我还想回去看看他呢。”阮卿有些可惜地说:“还有小杜,诶,舅舅走了,小杜和八哥怎么办啊?”
肖度告诉他:“舅舅托付给邻居寄养了,你不用担心。”
阮卿撑起下巴:“那我能去看看嘛?”
肖度把筷子递给阮卿:“先吃饭。”
阮卿接过筷子,夹起一只鸡腿。
“等我们考完校考,就带你去看。”
肖度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语气,甚至没有任何期待,就好像在简简单单陈述一件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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