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问题至少也出在血液上？”李珍妮轻摇手中微凉的半杯咖啡，语气思索。
“嗯，之后我自己去挂了个号，人家告诉我要三天出结果。”
“会不会......嗯。”大多数的血检都是固定那几项。
“除了个别检测药物免疫的多一天，其他情况基本半天就完事了。”林晓晓端起杯子咕噜一口吞下自己面前的液体。“之后我去血检的那看了看，一部分血抽出来之后并没有立刻化验......”
“......把数据存入数据库？那他们存的是什么？”血里面无非就是血浆和血细胞，要么是检查血浆里的某种特殊成分，要么就是检查细胞里的......
“我......生物没学好。”林晓晓笑得有点尴尬。
“遗传信息。”李珍妮想到这里豁然开朗。“如果整个医院乃至全市、全国的医院都对某一部分人进行检查的话，这个事情的严重性绝对不小。能有这个号召力的只能是国家政府本身——你爹没透露出什么吗？”
“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但不会告诉我是真的。”林晓晓摇头，“说起来，为什么要问我在医院的发现？”明明李珍妮都能在黑市上都找到情报了，还会缺医院的吗？
“我自己是不方便过去的，反正有你，正好给我省笔钱。”李珍妮显得很淡定。医院属于比较“白”的那块，跟政府联系密切并且有做保密工作，李珍妮自己的身份相对敏感，被发现是有些麻烦的。
“？？？合着我算是来给你省钱的？难怪李大小姐太多这么‘友善’哦！”这女人都开始算计她了，还口口声声说她林晓晓是狐狸？
“咳咳——说起来，你是怎么想到去探查医院的？”
“我说是心血来潮，你信吗？”
“不信。”
“那我也没办法——我还真是心血来潮呢！”林晓晓摊手说道，她刚开始确实是因为好奇才去做的，只不过查到现在发展已经超过了她的预期而已。“倒是你——李大小姐，我本是无心之举，不过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闲工夫呢？”要知道，她面前的人是从小就被当做她爹的接班人培养，高中就开始处理各种公司事务了，这一毕业就差接管那个大企业了。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为什么会对这种事存有兴趣？
“别把我想成你自己，林晓晓。”李珍妮面色淡然，语气微冷。“我跟你不一样。”
“噗，肯定的啊！我林晓晓又不是地位显赫家财万贯的大小姐，咱只是一介草民而已！不求别的，重情重义！”林晓晓挑着眉，阴阳怪气。
“哼。”李珍妮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提包就走，留下林晓晓在原位上若有所思。
“啧啧，问完了事就甩脸色，还真是真实——她到底为什么那么上心？”难道是要把握国家的大方向干点大事？这倒符合她的作风。
不过林晓晓还是猜对了一半。李珍妮驻足在酒吧门口，望着通往外街的幽幽窄道颇有些不爽：好像她就是那种掉钱眼子里的坏人似的。或许这次她不够理智，不过商人的前提是个“人”！她和林晓晓的确不一样，出发点就不一样。
“商人商人，是在做人的基础上，把能利用的资源利益最大化。”李父，李作恩如此说道。
“既然你信守了你的承诺，我自然记得这个人情。”她如此喃喃自语，一束风衣便大步走了出去。
......
“意思是，医院化验科在服从着某种指令，而这与小慕有关？”江月白垂眸静坐，两只手拧成一团。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了。要么是在检查某种化学成分，要么是在查看某些遗传信息......”
江月白眨眨眼：“可这和小慕有什么关系呢......”突然她眸光一闪：“他们在找某些人！”
“聪明哦！”林晓晓摸上江月白的脑袋。
“我和林晓晓的出发点并不同。”李珍妮瞥了一眼听她此言后有些讪讪的林晓晓，“不过恰好我们的情报汇到一块，就涉及到了不得了的东西——或许本来两件事联系不到一起，不过把这件事联系上之前的‘女子投海’事件，一切就豁然开朗了。”
医院是替政府找东西，而这要找的东西很可能就与投海的人有关。
李珍妮看着江月白逐渐沉下的黑眸，继续说：“你很聪明，月白。假设他们在找某种藏在部分人群中的特殊成分，那么为什么要这样大范围、长时间地搜寻呢？只能是因为需要的量‘不够’，既然如此绝对不只是一管血能解决的。而经我调查，女子失踪的消息又很少，说明这种可能很小。那么，他们在采集一部分人的遗传信息就说的通了。”
“其他的我没打听到，起码有一点，上面现在很紧张——无论是警力还是政策，特别是针对沿海城市。”林晓晓是高级警长之女，捕风捉影之下也大致把握到了政府的动向。
“我了解过一点汽车改装，也问过朋友。那辆改装过的车要么是带了某种屏蔽器，要么刷了特殊涂层，是为了反追踪、反侦察的。”李珍妮自己那辆科鲁兹就是随手买来试手的，她加强了底盘的稳定性和减震系统，否则现在她和江月白也不会只受点小伤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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