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玲这么一打断,季茹雪脸上又露出尴尬之色,赶紧应了一声,拿着扫帚就要去打扫卫生。
向天回头瞪了林玲一眼,怒道:“你没有手吗,你不会打扫吗?”
上一次他只是有些不喜欢林玲的刁蛮和势利,从现在开始,他甚至已经有些讨厌她了。所以尽管知道柳承元在场,也知道林玲是柳承元的外甥女,他还是一点情面也没留,说出的话冷冰冰的象刀子一样。
林玲被他吼得腿一抖,看见他要吃人的眼神,马上想起他那天打那两个保安的暴虐场面,脸色变得惨白,心里非常害怕。
“向天,你别怪林护士,打扫卫生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季茹雪是个与人为善的人,既不喜欢跟人吵架,也不愿看见别人吵架,赶紧从中间打着圆场。
这时,柳承元已经打完了电话,朝这边走了过来,向天知道他肯定是话要说,就走了过去。经过林玲身边时,却听到她非常小的声音说道:“就是。”
向天眼眸中陡然爆射出夺目精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林玲顿时如同芒刺在背,赶紧低下了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柳承元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小向,你准备一下,他们马上就会过来。”
“好的。”向天应了一声,走进了休息厅里头的针灸室里。
跟外头相比,针灸室就简单得多,洁白的墙壁,简单的装饰,正中间放着一张病床,床单也一律是洁白的。在房间一侧则有一张准备台,台上放着许多灸针。
针灸不象其他,其实没什么好准备的,向天简单看了看,正准备离开,可是想到林玲刚才对季茹雪的态度,马上就有了计较,大声喊道:“林护士,你来一下。”
林玲其实就站在门口,听到他的喊声,马上走了进来。
向天也不看她,指着那张床道:“把床单换一下,这条脏了。”
林玲看了眼床单,嘟囔着道:“明明是干净的。”
向天指了指床脚,那里有指甲盖大笑的黄色印记,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院长,就像你说的,我们针灸室既然走的是精品路线,那每个细节都要做到精益求精,对不对?”向天不跟林玲多废话,反而跟柳承元聊了起来。
柳承元是个老狐狸,当然看出了点苗头,知道向天对林玲有些不满,当即眉头一皱,“林玲,你怎么做事的,赶快换掉!”
林玲的嘴撅得老高,她也清楚,向天这是对她赤.裸裸的打击报复,可是她没有办法反驳,就算是柳承元在这里也是一样。
等向天跟柳承元走出了针灸室,她把床单一把掀起,扔到地上使劲踩了几脚,愤愤想到,等着瞧好了,总有一天也要把你象这样踩在脚底下。
向天重新回到休息厅的时候,季茹雪已经把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正拿了一块抹布四处检查着遗漏掉的死角。
“季老师,已经很干净了,别忙了,快过来坐。”向天喊道。
季茹雪直起身笑了笑,随意地擦了把额头的汗水,轻轻答应了一声,不过没过来坐,而是拿着抹布去了洗手间。
向天和柳承元在沙发上坐下,问道:“院长,季老师是你安排到我这里的吧?”
柳承元笑呵呵道:“季老师不容易,又要上课又要在医院兼职,我想到你这里只有周末忙一点,就安排她到这边来了。怎么样,你觉得合不合适?”
没等向天回答,他又补充道:“对了,因为医院把你这里定位在高级别的科室,所以季老师现在的待遇比以前要高一些。”
听柳承元这么一说,向天自然就明白了,他这是在照顾季茹雪。针灸室而已,本来连护士都是多余的,哪里还用得着护工,柳承元只不过是借着这个名义对季茹雪格外照顾,也就是说又卖了向天一个厚重的人情。
多余的话都不用说了,向天笑着点头,对柳承元的安排表示了感谢,然后说道:“柳院长,除了周末,其他时间要是有疑难病症,医院也可以跟我联系,我会尽量过来。”
柳承元.老怀大慰,笑得合不拢嘴。
等了没多久,从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紧跟着,几个人就走进了针灸诊疗室。
向天随着柳承元站起身,抬头一看,来的人一男一女,那男的四十出头,大腹便便,粗短的手指上戴着两枚粗大的金戒指,红光满面,一看就有老板的架势。女的二十多岁,身材高挑,穿了一条花裙子,脸上画着浓妆,很艳丽。
柳承元笑着迎了上去,给向天作了介绍,这个男的叫刘威,是信昌商贸公司的老总,生意做得很大,跟柳承元也是多年的朋友。
刘威跟向天随意地握了握手,对柳承元说道:“柳院长,你这里搞得挺气派,很不错啊。对了,你跟我说的那个针灸大师呢,还没来吗?”
“呵呵,刘总,向天师傅就是玄黄济世针法的当代传人,一手针灸绝活非常神奇,你可不要小瞧了他哟!”柳承元笑着道。
刘威诧异地再次打量了一番向天,问道:“冒昧的问一下,你今年有二十岁吗?”
向天实话实说:“刚满十九。”
“那你学针灸多久了?”刘威再问。
“不到一年。”向天其实想说不到一个月的,不过这样一说,恐怕柳承元都会起疑心了,干脆改为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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